京港迷迭

第96章 是有多喜欢,才能念念不忘

第96章 是有多喜欢,才能念念不忘
  下午五点,金鼎奖的评选结束。

  不出一个小时便上了热搜,引起广泛讨论。

  官方公布了前五名获奖者的舞蹈视频,其中一条点赞已经破百万。

  视频中,女孩一袭绯色齐胸衫裙,手腕缠绕两条青色披帛,发顶挽着惊鹄髻,红妆倩影潜入水中,在浮动的光影里翩跹起舞。

  古筝旋律轻快流淌,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踩在节拍上。

  花式起腰,长袖甩舞,赤足系铃,衣袂飘飘,舞姿轻盈却极具力量感。

  舞台灯光倾斜映入水下,形成一束光柱。

  红色与她最适配。

  碎影成金,烈焰明媚。

  美到极致,言语匮乏去形容的震撼。

  #沈归宁一舞封神#
  【活的敦煌壁画!】

  【翩若惊鸿,婉若游龙,被她诠释出来了!】

  【我没文化,只能说卧槽牛逼!】

  【她的腰怎么能软成这样,在水里三百六十度后空翻,太牛了!】

  【我终于理解古代帝王为什么喜欢纳西域公主入后宫,这谁能不动心,魂都被她勾走了!】

  【她真的长得好漂亮,这要是进娱乐圈直接杀疯了。】

  【人家马上就是国家古典舞团的,娱乐圈算什么。】

  ……

  沈归宁没空去看网上的评论,比赛结束后被一群媒体围着采访,好不容易才脱身。

  司机在停车场等她。

  迈巴赫显眼,沈归宁过去拉开后座车门。

  一大捧娇艳的香槟玫瑰入目,花瓣层层迭迭,丰盈饱满,枝叶上还挂着晶莹水珠。

  司机笑说:“瞿先生提前给您准备的。”

  沈归宁弯唇,坐进车里,迫不及待拿出手机给瞿宴辞发信息分享。

  他可能在忙,没时间回复。
-
  集团大厦顶层,办公室一片静穆,被冷沉的气压笼罩。

  清贵身影坐在深色办公桌前,指间夹着点燃的雪茄,火星闪烁,半截烟灰掉在桌面。

  电脑屏幕上的荧光勾勒出深邃面部轮廓,眉骨冷硬,下颌紧绷,那双眼睛讳莫如深,情绪难辨。

  打开的界面上是一个视频,里面的每一帧画面都十分刺目。

  瞿宴辞抬手,猛吸一口雪茄,尼古丁入喉,浓郁辛辣,薄唇吐出烟雾。

  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沈归宁,在感情里青涩稚嫩,清纯又明艳,像肆意绽放的玫瑰。

  她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笑得嫣然璀璨,踮脚主动亲吻男人的侧脸,他们牵手散步、海边拥抱。

  甚至于那条珍珠手链,也是前男友亲手帮她戴上。

  瞿宴辞清楚记得,在游艇上,她闯入他房间时说过,那条手链对她很重要。

  是有多喜欢,才能念念不忘?分手了还舍不得丢。

  明知道不该计较她的过去。

  可他偏偏就是控制不住,介意疯了。

  雪茄燃尽,被丢弃在烟灰缸。

  他眼皮低垂,脊背倚靠皮椅,手背青筋蜿蜒虬结。

  手机振动好几回,他没理。

  直到下班的点,韩逸敲门进来,提醒他:“瞿总,晚上您有个饭局,现在该出发……”

  瞿宴辞面容冷淡,“推了。”

  韩逸迟疑两秒,不敢问缘由,只管照办,“……好。”

  直观感受到,周遭气场低冷。

  令人生怯。

  瞿宴辞再度启唇,“邮件发送地址查到了?”    韩逸快速反应,汇报道:“ip显示在一家网吧,已经让人去调监控了,排查起来还需要时间。”

  瞿宴辞抬了下手,示意他出去。

  韩逸默默转身离开。
-
  晚上,苏煜宸在酒吧攒局,喊朋友一起喝酒。

  高档场所,和普通酒吧天差地别,管弦乐舒缓柔和,中庭镂空的水晶灯像瀑布流泻而下。

  玻璃杯中的液泛起光泽。

  筋骨分明的长指捏住杯柄轻晃,杯口抵至唇边,瞿宴辞仰头抿了一口,红酒咽下,喉结随之滚动。

  他会来,其他人都挺意外。

  苏煜宸问:“辞哥,你不是说有事不来吗?”

  “推了。”瞿宴辞声线冷淡,意兴阑珊。

  他向来情绪淡漠,不易让人察觉。

  苏煜宸笑了声,“原来我面子这么大。”

  瞿宴辞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。

  闲聊中,有人随口问起,“阿宸,你跟金语涵怎么样了?还没和好?”

  苏煜宸不悦地拧眉,“别哪壶不开提哪壶。”

  损友嘲笑他,“你竟然也有这一天,这叫什么,风水轮流转……”

  “往死里转!”旁边人配合默契地接话。

  一群人笑得前仰后合,只有瞿宴辞面不改色。

  苏煜宸后悔喊他们来喝酒,都是一群幸灾乐祸的家伙。

  “好了好了不笑了,到底怎么了,要不要兄弟给你出出主意?”

  “还能怎么,人家金大小姐的前男友回来求复合,听说两人还是初恋。”

  “都说初恋最难忘,白月光的分量,可能一辈子都忘不掉,你要不还是趁早放弃吧。”

  瞿宴辞捏着杯壁的指尖收紧,皮肤下筋脉凸起。

  初恋,一辈子都忘不掉,是么?
  十点,沈归宁打来电话。

  他捞起手机去露台接。

  喝了有半瓶红酒,眼底染上一抹醉意,额前散落几缕碎发,搭在眉骨上,被风吹凌乱。

  瞿宴辞扯了下领口散热,另一只手摁下接听键。

  沉静夜色中,沈归宁温软的声音传来,“这么晚了你还在忙吗?今天晚上还回不回来?”

  她天生音色偏柔,听起来像撒娇。

  “回来。”瞿宴辞低腔回答。

  沈归宁听出来,“你喝酒了?”

  他轻声“嗯”。

  “喝了很多吗?”

  “还好。”

  “你要是难受记得吃解酒药。”沈归宁困得打哈欠,嗓音倦懒,“我好困,我先睡了,不等你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挂断电话,瞿宴辞返回中庭,拿过椅背上的外套搭在臂弯,“先走。”

  “还早呀,就走啊?”

  苏煜宸喝多,醉得不轻,插了句嘴,“你们懂什么,辞哥是有夜生活的人。”

  谁放着家里娇滴滴的美人不陪,在这喝酒。

  瞿宴辞从酒吧出来,径直上车。

  外套丢到一边,他伸手从车载冰箱里拿了瓶水,拧开盖子,灌了两口。

  冰冰凉凉,冲淡口腔里的甘涩。

  司机踩油门驶离,后视镜中,瞿先生抬手摁太阳穴,手肘支靠在扶手上,阖眸小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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